“还记得你的第一次吗？”
“嗯？什么第一次？”女孩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啊,没什么,你就当我没说.”
“怎么了啊,最近经常这样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回以我的是一个古怪的眼神.
“梦里的鱼儿.”
“啊...”
她的眼神瞬间失焦,很快她娇小可爱的脸庞与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了'砰咚'的声音.
看来她的接受度已经很高了嘛.
从对坐的位置站起来,走到她的背后,俯下身去,靠近她的耳朵——
“那么,小鱼儿,这次也要好好听我的话喔.”
“好的...”传来了细若蚊蝇的回答.
前略,这个可爱的女孩,早早地就已经被我催眠了.

“小鱼儿,现在我问你...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次吗？”
人生中有无数个第一次,第一次牙牙学语,第一次蹒跚学步；第一次笑,第一次哭.当然,被催眠了的她,脑袋里想的,只会是我希望她想的那个第一次：
“是的...第一次...游进小溪里...”
也就是第一次被我催眠的时候.
“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呢？”习惯性地环顾四周——这才记起,我为了做最后的验收工作,特地选了一个不会有外人打扰的地方.从现在起,我起码有十二个小时可以为所欲为.
“那是...在路上...”

“真稀奇,这里居然会有人钓鱼？”一个带着一丝轻佻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有什么事吗？”我转过头,看向她.
“没啥,只是准备打个110.”她指了指一旁的牌子,上书'禁止捕鱼'.
“谁说我是在钓鱼了...？”我朝脚边努了努嘴,那里放着一个红色的小塑料桶.
“不会是空军了吧？”她蹲下去看了看那个小桶,里面装着一袋白色粉末,几条蚯蚓,再无它物.
“去去去...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脚一勾,桶打了一个旋儿,挪到了我的两腿间.
“那分明就是鱼饵吧！”她的声音从左边晃到了右边.
“确实是鱼饵啊.但是谁跟你说我是在钓鱼了？”我耸肩.
“是啊,你们这群人,说是在喂鱼还差不多.”她拿出了手机,“你再不收摊走人,我可真报警咯？”
“切,幼稚.”环顾四周——很好,没有人.“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看这是什么？”
“...你别把水甩我身上！”一个潇洒的收竿,鱼钩就停留在了她的面前.本想退避的她,却被那鱼竿的末端吸引了注意力.
“呀...直钩？”
“对啊.”我弯下腰去,抓起一条蚯蚓,放进白色粉末里蘸了蘸——它很快就狂乱地扭动了起来.
熟练地把蚯蚓绕而非穿在了鱼钩上以后,我再次挥杆.随着“呼——”的风声,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那是,呃,盐...？”她挠挠头,“这是什么新式的钓鱼方式？”
“这叫'钩直饵咸',你懂不懂啊.”安顿好鱼竿,我摇了摇手指.
“噗嗤——”她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这人好生奇怪.钩直饵咸,你是姜太公？”
“那你是秦始皇？”我看了一眼桶里.幸好,蚯蚓还没用完,不然就太尴尬了.
“...这人是不是有病？”她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冲动上来凑那个热闹了.
被当成神经病了...就当做是小小的牺牲吧.我看着水面上的动静渐渐归于虚无,知道又一条蚯蚓壮烈牺牲了.
安息吧,我不会记得你们的...
“所以你到底是在干什...”“不对,好像它们不是很能安息.”
她的话被我出神时的自言自语打断,这让她有些生气——我的余光瞟到了她开始变红的可爱脸蛋.
“我不管啦！你和警察叔叔解释吧！”她解锁了手机桌面,点开了拨号.
“哔哔卜,哔哔卜卜——”然后她的手就因为我发出的怪叫停了下来.
“你干什么啊！”她瞪着我,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在真的打电话给警察造成公共资源的浪费之前,能不能请你再仔细看看我的鱼钩再做定夺？”我故作轻松——实际上,这会儿我心里确实挺紧张的,但总不能在人前丢了份.
“...行,我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花样.”她怀疑地看向我.
“那你可看好了...嘿！”
又是一次潇洒的收杆,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却发现这一次收杆连水花都没有带起.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咦？”
'鱼钩'的末端,一颗璀璨的水晶,正在夕阳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别激动,放轻松...这颗水晶是不是很好看？”我微微晃动手中的钓竿.
“我...你别晃啊,我还没看清楚...”她的声音真的由急躁转为了平静.
看着她的瞳孔随着鱼钩的末端开始微微摆动,我强按下心中的激动,继续让这颗水晶保持一个微妙的摆动速度,尝试将一个适中程度量的阳光折射进她的眼睛.
“那我把它停下来哦...来,放松,跟着它,深呼吸...吸气——”
“这是什么...”
“呼气——”
“呼——”
“对,吸气——”

“那颗水晶...是七彩的...很漂亮...”
这个可爱的女孩已经由趴在桌边变为了躺在床上...自然，是我的手笔.虽说以现在的催眠深度而言让她自己站起来走到床边然后躺下这种事也做的到，但我还是不希望在这个时间点节外生枝...虽说我完全不讨厌美少女香香软软的身体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了.
“...呼呼...呼嘿嘿...”一阵傻笑让我从短暂的走神中恢复，再看向床上的少女，她正在自顾自地傻乐着.
当然，这也是我所给出的暗示的效果.
”‘在催眠状态下，如果一段时间里没有听到我的声音，那颗璀璨的水晶就会出现在你的脑内.‘“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床沿上，我继续着我的工作，”看着那颗水晶，那颗水晶...就像是池塘...宁静的池塘...“

”是...池塘...“
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少女，我的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上扬了.
完美的日子，完美的时间，完美的河边小路，甚至练习到接近完美的抛竿.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一切的布置，都是为了面前的这一尾鱼儿.
不过，还不能够掉以轻心.
在心底小小庆祝一番以后，我再看向少女的方向.能看到她的身体此刻正在为微微晃动，而她的手也开始自然下垂...糟了，她的手机要掉在地上了！
“如此美好的池塘...就在你的面前...打开手机，拍个照吧...”迅速调整身位——我可不能入镜，那会出大问题的.
她慢慢打开了手机，对准了那颗水晶——
”喀嚓“的声音响起，我才发现我已惊出一身冷汗.
果然，还是学艺不精.只想着怎么导入，却在导入时忘了排除可能的干扰因素了.
”将如此的美景记录下来...是十分让人开心的事情...所以，你会感到十分高兴...“
看着她扬起的嘴角，我分出左手，用力地咬了一下食指指尖——这才稍微让我自己平复下来.
幸好我技高一筹，不然......
我摇了摇头把可怕的想法晃出脑海，把精力集中在下一步上.
”不仅要留下照片，你还想更进一步地靠近那美丽的池塘...“我缓慢地将水晶向她的眼前伸了一点，”把你的手机收起来吧，用眼睛观察...仔细地观察...“
看到她将手机塞进包里的一刹那，我的手上再次出现了微微的颤动.
再三告诫自己要冷静后，我重新开口：”好好地看着它，看着这片池塘...牢牢地盯着它...你的意识慢慢地...慢慢地融化了...就像是小溪，一条小溪...缓缓地流入了池塘里...“
”慢慢地，慢慢地流淌....一点一点地...直到全部....你的意识，已经被池塘，被这颗水晶包裹住了...就像是池塘里的一尾鱼儿...”
“与如此美丽的池塘融为了一体，你感到了无比的幸福...对，无比的幸福...”
直到这时，我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挑选合适的目标下手也是一件麻烦事，所幸我没有选错.换做催眠感度低的人，估计在第一步就只会给我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让她在自己的世界中沉溺了一小会儿，眼看太阳即将落山，我开始了最后的收尾工作.
“虽然很幸福，但是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一张禁止拍照的告示？”
确实有告示牌，上面写着禁止捕鱼.不过，她还是皱起了眉头.
“现在的池塘边上，不能拍照呢...如果拍了照的话，就会被从池塘边上赶走...被赶走是不好的，那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幸福了...”太阳开始沉入地平线，我也稍稍加快了节奏.
“但是不用担心...记住我的声音...正是我的声音，给你带来了幸福...只需要照我说的做，你就可以回到池塘边，就可以感到幸福....”
看着她的神色重新舒展开，我知道这回应当不会再有差池了.
“现在，照我说的做，打开你的手机...”
“翻到刚才的那张照片....”似乎不用她翻，刚才她连相机页面都没有退出去.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牢牢地记在心底...因为这里现在禁止拍照，所以你需要删除这张照片...很遗憾，在这张照片被删除之后，你先前得到的幸福，就会被一并抹去了.“
失落的神情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但是...只需要再次来到这里，再次跟随我的指示，你就可以再次融入那片池塘，获得满满的幸福...”
”...对，想要幸福的话，就回到这里来找我....“到这里，我快速地思考了一下，”只要你看到这颗水晶，并听到我说’梦中的鱼儿‘，你就能重新融入这里，重新获得幸福...了解了的话，就点点头.“
稍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她缓缓点了点头.
“那么，我会倒数十个数...我数到0的时候，你就会删除那张照片，并且恢复如常...你在表面上不会记得我说了什么，你只会记得在路上遇到了我，把我误会成了钓鱼人...你准备好的话，就再点点头.”
这回她的反应快了许多，这让我自我感觉良好了一小段时间.
“那么，要离开池塘咯....10...9...你的意识开始聚集...8...慢慢地，像小溪一样，流出了池塘...”
”...1，要醒过来咯...0！”
看着一脸懵逼的少女，我露出了微笑，晃了晃手中的钓竿：”哈，上钩了！“
”什么上钩了...你不是来喂鱼的吗，姜太公先生.“她眨了眨眼，这才从天色的变化看出她已经在这里消耗了过多的时间.
“啊，已经这么晚了！我先撤啦！”她打了个招呼，急忙朝着小路的另一边奔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慢慢地收起了钓竿.
姜太公钓鱼，钩直饵咸，离岸三尺...直到街边的路灯亮起，她消失了不知道多久以后，我才在这条无人的小路上放声笑了出来.

即使现在我敢说已经几乎将她完全掌控，但我偶尔还是会想起当时的情景.现在回头再看，那计划书如同小儿涂鸦，可笑得很.不过，每个人都曾青涩过，我也不例外.
所谓万事开头难，既然已经完成了第一步，那么这尾小鱼的结局就已然被我确定...只是，为了向目标推进，我还是在路上花去了不少时间.
“...来，告诉我，池塘里的鱼儿...都会想些什么？”

“喂，你说池塘里的鱼儿，都会想些什么呢？”她看着我又把一条蚯蚓绕上直钩，轻轻一甩，把倒霉的鱼饵甩进了河里.
事实上，并非她第二次路过这里.上回留在她心里的小小种子在不久后便慢慢发芽，让她开始患得患失.异样的情感，开始推着她向这条小路走来...而且越来越频繁.
幕后推手自然也是我.催眠的过程十分顺利，她甚至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对我的话语产生了依赖，乃至渴求.
”耐心些，孩子...钓鱼可是一项十分需要耐心的活动.“我再一次架好鱼竿，然后躺回了一旁的躺椅上.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让我不禁眯起了眼睛...
”喂，你怎么搞得像个老人家一样.你八十岁？“话音刚落，一张脸就凑到了我面前.有点太近了.
”晒太阳可有利于维生素D合成，对身心健康都有益...要不你也试试？“我作势要起身，额头差点撞上她的嘴唇，吓得她连忙退开.
”你这人怎么一惊一乍的...“她看了看我特意搬来的躺椅，又抬头看了看天——万里无云.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试试吧.“然后老大不情愿地躺了下来.
没了专属的宝座，我只好重新回去摆弄那根钓竿...在又一条蚯蚓无辜地牺牲以后，我一回头，看到她已经成了软绵绵的一滩.
”怎么样，是不是很幸福？“没有人能拒绝这种阳光...
”是啊...“她的声音变得慵懒下来.
时机已到，我拿出了藏在钓具箱里的特制鱼钩——其实就是上次那只——摆到了她的面前.
因为光线被我的手臂遮挡眼前突然一暗的她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你干什...”
“梦中的鱼儿.“
”什...么...“
这下，她就真的成了一滩了.
钓鱼确实是一项相当需要耐心的活动.而且除去耐心，还需要智慧...比如这把躺椅，就是吸取了开头那次差点失败的经验后，添加进计划的产物.不仅可以让我在等她的时候没有那么累，还可以让她躺下，进入一个更容易接受催眠的状态.
...好吧，我承认，绝对不是因为上次尝试加深催眠时她差点摔倒这件事吓到我了.果然，除了那种刻意布置的极端场景，还是一个令人放松的环境能让人更容易地进入催眠状态.
稍微晾了她一会儿，确认她已经陷入了深度催眠以后，我附到她耳边.
”没错，意识再一次融化了...流进了池塘里...变成了一条小小的鱼儿...很幸福哦，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一个咧到耳根的笑容出现在了我面前...是不是太过火了.
”对，就是这样，小鱼小池塘，一整个池塘的幸福感呢...“
反正又不是坏事.在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以前，多堆堆料也没差吧？
话又说回来，今天就是计划改变的日子了诶.
“小鱼儿在池塘里欢快地游动着...它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小河哦.”
好奇取代了幸福，出现在了她的面庞上.
“我偷偷告诉小鱼儿，在小河里可以更自由地行动.”
“在小河里游泳和池塘里不一样...河水在流淌，所以一定要动起来，才能感到幸福...但那幸福要比屈居于小小的池塘里大得多.”
“去吧，跟着我的声音...小河里的环境比池塘里复杂一些，所以记得要跟着我的声音走...”
“水流变急了，是不是？不要怕，去接受它，接受我的声音...”
...怎么感觉像是在带小孩子.
我在笑场以前赶紧挠了挠头，把奇怪的想法驱离脑海.
“在小河里前进，总是会遇到一些新奇的东西.卵石，水草，滩涂..这些都是你从没见过的奇景.要在这里待下去，你要完全地相信我，回答我提出的问题，照我说的去做...”
“每当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小河就会变宽一点，而每当你照我说的去做，水势就会更急一些...也就是说，只要听我的话，水就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急....幸福也是呢.”
“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的话，就点点头.”
一如我第一次催眠她一般，她过了一小会才稍微动了动脑袋.没办法，毕竟今天可是一股脑儿给她灌输了不少新概念.
“真棒，照我说的做了.小河已经变宽了一分，感受到了吗？”这种时候，就要再给一点甜头尝尝.
不出我所料地非常有效，她马上给出了反应...好像她嘴角有口水留下来了，这躺椅刚拿出来用一回就要洗了吗？...算了.
池塘里的鱼儿在想什么，我不清楚.但我十分确定，她现在的脑海里，只会有一种声音...那就是我的声音.
也就是说，以现在她的催眠深度，她已经只能听到我的声音了.

“只能...听到...声音...”
”非常好.“
现在正在进行的催眠过程，是我整个计划中的收网阶段：我要带着她，把整个被我催眠的流程从头到尾地完整回顾一遍.
事实上，到了现在这个催眠程度，我随便让她做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照我说的去做.
因此，许多我知道的催眠师在到达这一步以后就不会再加深目标的催眠，因为到了这个程度要满足一些催眠师的恶趣味，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比如，让妹子戴着小玩具出门啦，玩露出啦，或者定时发送自慰报告啦...
...嗯，我目前是没有在她的身体和精神上使坏的.
一方面，是为了不干扰今天的计划；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其实并不算特别有趣.
什么？你问我怎么知道的？那当然是因为我已经都试过了.
轻轻一碰就会达到高潮，在幻想的场景中被侵犯，亦或者是无比精准的自我寸止...那些淫靡的场景，让我不得不感叹人类的大脑实在是神奇.
...我可是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人类，催眠她这么费劲，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只不过今天，就是还款期限了，连本带利一起的.
话又说回来，我都不知道她会把那些下流的要求记得这么牢，把它们洗掉还颇费了我一番功夫...咳咳.
我这人就爱胡思乱想，但现在要继续干正事了.
驱除杂念，再次俯下身去，凑到她的耳边...
”现在，我们继续前进....“

”好，我们继续前进！“少女元气十足地向前一指.
”我说姑奶奶，我们可走了两个多小时了，你真的不累的吗？“
那天我就已经从她的手机里翻出了她的全部信息.催眠进度加深之后我想见她也就不必非得在那条小路上守株待兔，而是可以主动出击，找一些其他的地方和她见面了.
当然，利息到现在也收了不少...
...在马路边当街脱下胖次递给我什么的...那次我拉着她跑出了离开学校以后的最快速度.
毕竟虽然是深夜，但在她递来胖次的一瞬间，我刚好看到一位穿着风衣的漂亮姐姐走过路口...她不害臊我还是要面子的.
见人一面就能把人当成rbq，或是让其他人认为自己做什么都理所应当，甚至让妹子的胸部流出草莓乳酸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催眠师，没有那种实力.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块布料上温热中带着一些湿润.也不知是我手心出的汗，还是她...
”快点啦，我要吃冰激凌！“袖子上传来了拉力.
没办法，我只能被她带着跑.”别跑太快，小心撞到别人...借过.”
今天是我一时兴起，让她挑一个地方出来和我见面...她马上就选了一条一看就是我消费不起的商业街.
然后我就这么陪她逛了下来...考虑到我先前对她做的这样那样的事，很难说她不是在报复我.
“诶，这家冰激凌我好久没吃过了.”待到她停下脚步，我看到一个很小的门面.
是家连锁店，我吃过，价格不低.看着她兴致勃勃地走进去，我叹了口气.
算啦，先让她得意一下.
“我要超大杯！”
...还真是不客气啊.
在店员奇异的目光中，我拿着一大杯和一小杯冰激凌，走向了二楼的店内用餐区...这里的台阶也太陡了吧.
她倒是奔得飞快，一溜烟就快窜没了影子...裙底被我一览无余，看在她拉着我逛了两个点还要我买冰激凌的份上我就不提醒她了.
嗯，今天是串珠胖次，有好好按我的要求来呢.
...结果差点绊了一跤.
“这边这边！”上了二楼才发现，这里实际上和一间商场连着.上面通向商场的通道似乎没什么人，看来这里应该是在某个角落.
用餐区里也没有其他人...嗯，要不随便玩一玩？
那今天就让她用下面的小嘴吃冰激凌好了.
这么想着，我看向正在向我招手的她...还正好是个监控死角的位置.
“慢点吃，别让胃受凉了.”我坐定，把超大杯的冰激凌推向她.
“啊姆——”她像是完全没听到我的话，挖了一大勺就送进了嘴里，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唉.”怎么感觉像在养女儿呢.“不早了，你吃这么多冰激凌，待会儿晚饭还吃得下吗？”
“甜食是装在另一个胃里的啦.”她满不在乎地又挖了一大勺.
“正好提到这个，晚饭吃什么呢？”感觉自己越来越老年了，连吃冰激凌都觉得小杯就够了...不过这家出品一直还算不错，虽说性价比略低但偶尔吃一次也还不错.
“我来看看哦.”她掏出手机开始划.
“咦，你的手机链进到杯子里了.”这小杯冰激凌也太小了，随便挖了两勺已经没了一半诶.
“嗯？手机链？...啊.”她一脸疑惑地翻过手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物件.“我什么时候...”
“梦中的鱼儿...呀.”
她差点一头栽倒在面前的冰激凌杯子上，还好我把她的脑袋挡住了.
“果然在外面还是有些麻烦.”我站起身，轻轻让她靠在了沙发的背后.
那个熟悉的物件，自然就是那根特制的直钩了.在某次一催眠结束以后，我突发奇想，如果把用于导入的这件东西直接交给她，会不会更方便我远程操控她进入催眠状态.
简单实验以后，效果好的出奇.只需要让她不在我的提醒下就认知不到这件手机链的异样就可以了.
让她在电话里也能认出我的声音小小费了一番功夫，所以完成的当晚我就进行了实验.
具体来说，就是让她在感知不到快感的情况下,插着有些凶恶的小玩具和我视频通话，最后一次性解放.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她的高潮脸可以这么下流...虽说也有我放置的时间稍微久了一点的原因.
最后还是有好好地登门拜访帮她清理干净，事后也让她认为自己只是在通话过程中睡着了而已.
说起来，那好像还是我第一次进女孩子的闺房诶...
“小鱼儿...听着我的声音...感觉到了什么？”
“是...幸福....嘿嘿嘿...”喂，这次流出来的已经是口水和冰激凌的混合液啦.
不过也正好，这次测试一下让她在催眠状态下自己回家清洁自己好了.
“那么，小鱼儿...听好了...”
“接下来，你面前这份冰激凌的吃法会有些特殊.简单来说，你每吃一勺，就要挖一勺送进小穴里.这会让你下面变得有些凉凉的，后面还会有些许黏糊.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会感觉到异样.”
“等你回到家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裤子里黏黏的很不舒服，但你只会觉得那是因为你待在我身边太久，让你起了性欲而已.因此，你会自慰...五次，然后把自己洗干净以后乖乖去睡觉.”
“听懂了的话，就点点头.”
很快就点头了.毕竟不是以前了呢.她也一点一点被捏成了专属于我的形状...
”对啦，记得录好视频发过来...自慰的道具，就用你手里的冰激凌勺好了.“
”还有，江水的情况如何？“
”...江水...接近入海口了....“
...咦？居然已经成了吗？不枉我如此辛勤地玩弄她的身体...和意识.
这是一个我在她的潜意识里设下的关键词.由于之前那次针对她的催眠里，把她的意识放在了”河流“里，而只要她照我说的去做，河流就会变宽.
变宽到一定程度的河流，自然就是’江‘了.越过这条线以后，她的催眠深度才允许我能够做一些相对大胆的事情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入海‘就是我目前的催眠手段能达到的最深程度了.
实际上，比起’入海‘，之前的催眠都是小打小闹.即使是如今催眠深度已经相当可观，也只需稍费工夫就可以完全擦除痕迹.
但入海...就像那些小黄本里的人格改写一样，虽说常人不会看出什么不同，但她的意识最深处会发生不可逆的改变.只有到达了这个程度，我才敢说我已经完全掌控了她.
罪恶感什么的...当然是没有的.付出了这么多精力，不正是为了这一刻吗？
不行，原本还想和她吃个饭的，这下我已经忍不住要去为最终的催眠流程做准备了.
“那么，你听好，情况稍微有些变化：现在你会拿着冰激凌回家再开始吃，吃完以后马上开始自慰.记得不要被其他人发现异样了...否则，小鱼儿就会被捞上岸.”
她剧烈颤抖了一下.
啊，太过激动，用上了很严厉的词汇呢.本来这都是在惩罚游戏中才会用到的.
“那么，我拍一拍手，小鱼儿就会醒过来——”
啪.
“那个——”“我突然——”
两个人异口同声，然后相视一笑.
“实在抱歉，突然有点事.”我看了一眼手机，给她赔了个笑脸.
“别，不如说我要谢谢你今天陪我逛街逛了那么急.”她的脸色也有些红红的.
“那下次晚饭你请.”我吃完了最后一勺冰激凌.
“行，那回见啦.”
她拿着冰激凌，风风火火地冲下了楼.
和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如出一辙呢.
“——当心点，楼梯陡得很!”
”——知道了！“

“知道了...”
下达了流程中最后的催眠指令以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就暂时没我的事了，于是我决定去洗个澡.
重新带她走一遍催眠历程虽说比想象中简单，但还是让我有些感慨.
以我的知识储备和她现在催眠深度，想要把她带入大海，其实根本无须如此大费周章.
但我还是选择了最复杂的方法.
打个比方来说，其他方法就像是开凿江流的入海口，而我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从高山上的水源处人工开凿了一条水渠，利用重力势能让它一路通到大海里去.
毕竟不管怎么说，就算我的理论知识再丰富，这也是我实际上手催眠的第一个目标——因此，我还是想做得完美一些.
把它称作处女情节也可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熟练地拧开水龙头，把淋浴调整到了介于火山和冰川之间的温度.
“呼——”温热的水流浇在身上，我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呜噫啊啊啊啊啊啊啊————！！！！！”隔着水声，浴室的门外传来的却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我无奈地笑了.
好吧，虽说给她织下这张触目惊心的网的人正是在下，但再怎么说这么对她也是有些过分了.
不过，当一个倒霉蛋发现自己落入陷阱里彻底完蛋的时侯，发出悲鸣也无可厚非.
更别说，于我而言，那就是美妙的乐章.
有意地放慢了擦洗身体的时间...我甚至想过干脆防水泡个澡再回去验收我可爱的女孩，但最终还是没有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匆匆吹干头发换上睡衣，就回到了卧室里.

女孩正呈一个“大”字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说来有些出戏，这让我想到了一些年轻时候看过的奇怪东西...
“第二次见面，小姐...别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又不是卖萧的.”
她转过头看向我，神情复杂，但却没有其他动作.
或者说，她也做不出其他动作.
“精神崩溃禁止，昏迷禁止，对自身及对我的伤害性行为禁止，情绪波动剧烈时会躺成大字并且动弹不得，在此基础上完整地在脑内回放一遍所有催眠状态下你经历的事情...”
我走到床沿边，坐下看着她.
“抱歉啦，原本我可以直接在催眠状态下进行这一步的，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她还是喘着粗气.感觉她的眼神略微有些失焦，就和第一次催眠她时一样.
“不过我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我其实也埋了后手...虽说强行让你没有精神崩溃，但只需要让你做一些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把你玩坏再修理成专属于我的人偶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开始发表我的胜利宣言.
“或者干脆就让你一直沉沦下去，再也醒不过来，只能像离了水的鱼儿一样渴求我的声音..."
“哦，让你在相对清醒的状态下接受这一事实其实也有方法，比如先催眠你让你认为我做的这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之后再做重放...或许还有别的办法？不过我一时间也想不到那么多，我估计你也不想听吧.“
“总而言之，让你白白体验了一遍这么恐怖的事情真是抱歉.但是不采取以上方法是因为我对我的催眠能力姑且有些自信，而且我对你的接受能力...或者说经过精神调整以后的接受能力也有相当的自信呢.“
”也就是说，我是故意这么做的，而且可能还会有下次...随便问问，你的体验如何呢？”
她仍然只是看着我.
“...不好意思，已经可以说话了，我的小鱼儿.”我一拍额头.
“...”像是解除了巨大的禁制一般，她紧绷着的肌肉瞬间松弛，一下瘫软在了床上.
”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很好奇的，所以我不急，你可以慢慢想，等你想好再回答我.不过，这里又没有太阳给你晒...“人上了年纪就是会喜欢碎碎念.
她剜了我一眼.我回以她一个微笑.
对，我就是故意提起她被催眠时的事情的.
就这样，她与我对视了许久，久到我打了个哈欠，我才听到了她像是认命般的宣言.
”...我输了.“
”...就这？我费了那么大功夫，你不得讲两句好听的，什么’从此以后母猪一生都服从主人‘之类的？“
”你本来就不喜欢那些吧.“床那头传来一声叹息.
”...呃.“我有些汗颜.
很遗憾，被她说中了.虽然那种场景很色情，但那都只是利息而已.从始至终，我最享受的部分，就只是催眠她的这个过程.
”游戏结束了，你赢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她翻了个身，露出了光洁的后背——我给出的指令确实是‘只有在精神剧烈波动的时候才会躺成大字全身僵硬‘.
”反正我已经无法反抗你了.“看来她的心情平复下来了呢.
”啊，好耶——那你躺过去点.“象征性地比了个手势庆祝了一下以后，我也躺到了床上.
”睡觉睡觉...今晚可真是累死我了.“
顺手关掉了灯，我舒适地躺在了她身边.
我可没骗她，在带着她将整个流程重走一遍的同时，我也顺带回顾了一下自己一路上的心路历程.
不得不说，这还是挺累人的.毕竟再怎么说，在催眠别人这事上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而做了如此耗费精力的事情，我自然是需要休息的.
过了很久，久到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她那边才传来了动静.
”...你真的不打算对我做点什么？“
”有事明天再说...“我已经有些迷糊了.
”...讨厌！“一记粉拳锤到了我的手臂上，然后是很多记.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姑奶奶，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为了催眠你费了我多少功夫...“
这是实话，单就练习抛竿就让我的手到现在还在隐隐发酸...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有一位少女一直在捶我.
”....我不管！你得负起责任！“她稍稍消停一会儿，居然一个翻身，跨坐到了我身上.
”...喂，倒反天罡了.”被她这么一弄，我也清醒了大半.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不是，你要是真的想让我做点什么，总得有点表示吧！就这么干看着？“我有些哭笑不得.
”...“听到这话，她俯下身，趴在了我的胸口，附耳过来.
”最后，小鱼儿成功游进了大海里...但是，带着盐份的水让她无所适从，原本的幸福感全都转化成了窒息感...“
”....此刻，一直指引她的那个声音，又去了哪里呢？“
得，那今晚怕是睡不了了.
我环上她的腰，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事到如今，导入工具什么的，完全不需要了吧.
“那么...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梦中的鱼儿.“

城市的灯火从半掩着的窗外透了进来，投在了她放在床边的手机旁.
一只模样怪异的鱼钩，正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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